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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冲,椿色满园关不住腾冲文旅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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椿树之椿字颇有讲究,“椿”形“木”,与树有关,实是树的一种,音“春”,合起来春天的树。小心翼翼地望“椿”字而生义了一把,自有一曲春天的旋律,勾起一缕思春怀春的情思,一字使然,即使隆冬凛冽,仿佛一夜之间,眼前已是春色涌动,花花草草,莺莺燕燕,春意盎然。椿树的形体与美无关,枝干总是张牙舞爪直刺苍穹,甚至遍布荆棘,但腾冲人知道椿树却是春天的代言人,头天当一切都还蜷缩在冬天的严寒中时,椿头以其丑陋的棘刺,把一颗春心死死藏在树头,第二天如果椿树尖顶起一个个毛茸茸的小凸起,腾冲人有理由相信春天来了,春情荡漾,之后椿芽儿一夜之间就能窜起一指节的高度,空气中氤氲着跳跃的苏生的气息,影影绰绰间弥漫了春天的味儿。

我寻觅春天的味道,不在百花丛中,不在流连嬉戏采蜜的蜂围蝶阵中,春天的味儿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,随春风镌刻在椿树的一缕缕筋脉纤维上,催芳吐绿,凝结成腾冲人味蕾上的一缕乡愁,春天要是不来一顿椿菜大餐,生命仿佛没有春天的精气神一般。

腾冲人喜食树头菜,而树头菜尤以椿树芽味儿鲜美。同是椿树,采摘椿头时需谨慎小心,被荆棘刺手是常事,常有外地游客看见腾冲人吃椿头,莫不佩服腾人勇气,光想想嚼一嘴刺的感觉,更不用提咀嚼吃它,怎么下咽!椿头因其刺,让游客远离。而香椿呢?又因其味怪异,喜欢的人也不多,他们竟然不知道椿头滚水汆烫后刺会软化,香椿滚水汆烫后味道更浓郁。新鲜采摘的椿芽儿,味涩苦,不能直接食用,需要滚水汆烫后方能食用,香椿芽水一焯,切碎调上蛋液,摊进油锅,煎至金*色,香椿鸡蛋饼制作完成;或者沥干水分保持香椿芽的形状,挂点蛋液面粉放入油锅炸至金*色,外酥里内的油酥小鱼儿奉出,令人食欲大振。椿头、香椿作为时令当红小菜,和季节很搭,做菜也是荤素都搭。高档餐厅酒肆有阳春白雪的做法吃法,乡野人家有下里巴人的做法吃法,简单的做法就是放两块灵*的腌豆腐或老干妈水豆豉,再加上新炮制的糊辣子,搞点芫荽撒上,一盘凉拌椿头香椿,色香味俱全,看着红红绿绿的,闻着又有熟悉的妈妈的咸菜碟子的味道,还有春风拂面的清凉感觉,每一个味蕾都透着一个“爽”字了得,吃进嘴里还回味着春天的味道。大道至简,大味极普,朴实不起眼的椿树在默默唱响腾越大地春天餐桌进行曲。

外地读大学的女儿在纸上写她假期最后一周的日程安排时,看到“吃一碗擦粉”“吃一碗稀豆粉”“吃一次凉拌椿头”“吃一次香椿炒鸡蛋”等,妻调笑女儿说:“你3月初就要回学校了,香椿、椿头怕是吃不着了。”我虽也笑她就是一个小吃货,但还是有点伤感女儿的香椿椿头情结,其实那都是数得出来的乡愁。我想没有一个地方能像腾冲一样将椿树利用到极致,椿头因其棘刺丛生,被栽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作围篱。而香椿树因其臭往往被栽植在菜圃或果圃里,利用菜圃果圃里纷繁芜杂的气味遮蔽了椿树独有的味儿,掩藏了椿芽的鲜香,闻着臭吃着香。椿树内秀,不声不响的就招人爱了,爱尽骨子里,随血液流浸到每一个毛孔。即使今时今日季节过了,可心里却扎下了椿的芽儿,一等到季节轮回,只等那春风来把它唤醒,又迫切希望能再次目睹它的佛性容颜,或是再次来一盘“凉拌——椿头香椿”,不管是背井离乡,还是走南闯北,出东入西,乡愁像那椿芽不经意间就长出来了,浸透了淡淡的乡愁味儿,余味无穷,不是此地彼地的还没有那种味儿呢。人啊,漂泊着漂泊着路远了,心近了,家乡也就一种味道了,无论到哪儿都跟到哪儿。

来源:腾冲文创

文图:张文灿

责任编辑:杨耿耿杨荣华

主编:张婷婷

总编:姜家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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